第二十四章

沈家遣散下人沒幾天就是大年，今年的大年夜明顯的沒了往年的熱鬧和喜慶，許是沈家人也沒有慶祝的意思，象征性的一家人一起吃了晚飯就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。

春生和往年一樣，安靜的跟在沈皓雲身邊，等到回了自己的院子之後，卻是忍不住的笑了出來，對他來說沈家有今天就是報應！這些甚至還不夠，因為這些根本不足以讓沈家人償還他們做下的惡事！自己才到沈家多久，就發生了這麽多的事，這些年來沈家還不知道欺負了多少無辜的老百姓。

春生的院子早沒了別人，所以他可以肆無忌憚的把自己的好心情表現出來，以至於等到沈皓雲出來的時候，臉上的開心神色都沒有及時的收起來。

“你是應該開心的。”沒有詢問也不是猶疑，沈皓雲只是目光覆雜的看了春生一眼，便說出了這話。

沈家人畢竟是沈皓雲的血親，沈家也是沈皓雲依靠的家門，沈家沒落自然是沈皓雲不想看到的東西。

春生有些不知所措也有些不好意思和抱歉，不管他對沈家人是什麽態度，他對沈皓雲確實是沒什麽惡感，甚至在心裏還是有些感激沈皓雲的。他無法想象，若是沈皓雲和其餘的沈家人一樣，那麽這兩年他會過著什麽樣的日子，或者說他還有命活到現在嗎。

“大少爺，你怎麽來了。”自從那次那個什麽姨娘的事之後，沈皓雲就沒在春生院子裏怎麽呆過了，晚上也不會再過來了，今天而且還是大年夜，沈皓雲突然過來，春生還真不知道他是來幹什麽的。

“沒什麽，就是想有個人陪著罷了。”沈皓雲很少在春生面前露出自己的情緒，可是這一次春生卻明顯能感覺到沈皓雲的落寞，他覺得這個時候的沈皓雲怎麽看起來有些可憐的樣子。

今年大家散的早，現在也還不到入睡的時候，沈皓雲到了之後不久就有人送了酒菜過來，春生自己和沈家人一起吃飯的時候，一向是吃不飽的，所以酒菜到了之後也沒有客氣，和沈皓雲一起吃了起來。

春生到沈家之前還小，而且柳阿爹也不好酒，所以春生基本就沒有沾過酒的。沈皓雲給春生也倒上酒的時候，春生就沒有直接拒絕，他是真的想嘗一下，以前他家隔壁的那個王屠夫就老愛喝酒了，他也想知道這酒到底是什麽味道。

“啊....咳咳，咳咳，好辣！”剛喝到嘴裏，春生就後悔了，這又辣又嗆的，有什麽好喝的啊！趕緊使勁兒往嘴裏夾了不少菜，才讓自己好受了一點，春生發誓以後再也不喝酒了，真的太難喝了！

看著春生的樣子，沈皓雲一改之前的沈重突然露出了一個微笑，然後又給春生倒了一杯。

“你以前沒喝過酒吧，你剛剛喝的太急而且喝的太多了，所以才會覺得難受。你慢慢的一點點喝到嘴裏，然後含住抿一抿再吞下去，這樣就不會覺得難受了，冬日裏喝點酒睡覺的時候會很暖和。”沈皓雲說著的時候，還一步步的跟著來，像是證明給春生看的一樣，喝完了一臉享受的樣子。

春生剛剛被嗆著，本來是不打算再嘗的，可是聽到沈皓雲說喝了之後身子會暖和又動了心思。他這個院子從去年開始，沈家送過來的東西就一般了，夏日裏沒有消暑的冰塊熱的不行，冬日裏自然也是沒有取暖的木炭，晚上經常睡到半夜都睡不暖和。

學著沈皓雲說的，春生又慢慢的試了一次，這次果然沒有上次難受了，雖然還是覺得辣不過卻沒有被嗆到，嗓子也沒有剛剛那樣突然話都說不出來了。

適應了嘴裏的辣味，春生倒也真覺察出好了，身上還真的沒了一點冷意，於是他便放心大膽的敞開了喝。到最後，桌上的菜吃的差不多了，酒瓶裏也倒不出酒來了，春生看了看外面的天色，覺得不早了可以睡覺了，便準備起身叫沈皓雲去休息他也要睡覺了。

“大少爺，回去休息吧，我想睡覺了。”春生雖然沒喝過酒，但是也挺別人說過酒量這回事兒的，他覺得自己現在還挺厲害，他剛剛也喝了不少了，可是現在還清醒著呢，他酒量應該算狠厲害了吧。

沈皓雲感覺到春生在拉自己，就順著春生的力道站了起來，只是他走的反向不是門口而是春生的房間。春生發現沈皓雲走的方向不對，本來是想把人給拽回來，不過他發現自己拽不動時候也就順著沈皓雲了，反正又不是一起睡過，睡一晚也沒事兒。

春生把沈皓雲的鞋子脫掉，讓人睡到床上蓋好被子之後自己也爬了上去。春生倒頭睡到床上之後還覺得挺舒服的，一點兒沒有之前的冷意，只是腦子一直嗡嗡響，不過沒什麽睡著了就好了。

很快閉上眼睛之後，春生覺得自己怎麽一直睡不著啊，可是也不想睜開眼睛，他是想趕快睡著的可是就是能感覺到身邊的一切，慢慢的還開始動手擦起了自己腦門上的汗珠。

覺得熱了，春生就動手脫起了自己身上的衣服，等到只剩一條褻褲的時候終於覺得舒服了，也準備真的睡了。

再次感覺到不舒服的時候，春生有些後悔了，早知道就不喝酒了，喝個酒雖然身子暖和了可是老是睡不著，往日雖然整張床和身子都是冷的可是他每天都是一會兒就睡著了的。

春生覺得自己身子很沈，想要翻身都不能，好像被誰壓著似的，他想轉個身讓自己輕松一下，哪知道收一動卻摸到了一個光溜溜的東西。

“大少爺？”春生腦子一直很清醒，所以自然知道自己摸到的那個光溜溜的東西是怎麽回事。

春生知道身邊現在應該是身上的人在做什麽，他知道這是他們不應該做的事，所以理所當然的去反抗了。他要推開壓著自己的人，可是手上卻像是使不出一點兒力氣，怎麽推都沒辦法把人推下去，而且慢慢的他是真的不想動了，因為他覺得這好像不是他害怕的那種事啊，怎麽一點也不疼....

後來到底疼不疼春生也不知道了，因為他自己也說不上來，明明應該是痛的，可是.....可是又覺得那不是痛，反而.....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自己的感覺。春生想要身體的感覺明朗一點，不知道怎麽的，就伸手把人抱住了，也就是他做出了這個動作之後，突然感覺脖子癢癢的，接著連嘴巴都被堵住了。

感覺到肩膀涼涼的，春生習慣性的縮了縮身子，準備往被子裏鉆，不過他腦袋剛剛一偏就好像撞到了一個東西，嚇的一下睜開眼睛的時候，便和身邊的人四目相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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